既来之则安之,她自信于不管在何地,都能活的洒脱。唯有面前男子让她感到不快。
她便微扬下颌,望向对方:“你平日里歇在何处?”
傅斯迁觉得她的问话颇为奇怪,像个古代人似的。
但两人本就不熟,他也不想了解她说话的习惯,冷声回答:“我不会回来住,别想太多。”
“如此甚好。”裴清仪满意点头。
傅斯迁奇怪地将眼神落在她身上。
这样问,不就是期盼他能和她住在一起吗?
故意说什么‘甚好’,是欲擒故纵?是故意气他?
可这招根本没用。
对于家里安排的妻子,他谈不上喜欢或讨厌,更多的是无感。
白天婚礼时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她虽容貌姣好,可姿态却很小家子气,唯唯诺诺。
好在他不需要带她出席什么仪式做戏,只要钱给够,就可以各过各的,当她不存在。
但这一打量,他却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变了。
她依然像刚才一样坐在沙发上,可脊背笔直,下颌微扬的模样显得四平八稳,甚至带了些上位者的气息。
裴清仪察觉到他的眼神,作为长公主,少有大臣敢直视她。
更何况就算她微服私访时也极少有男子这样看她,这年代的人着实不懂礼数。
可惜,面前男子年纪太大,早已过了可塑之期,已然废了。
她心下更为不喜,轻拧着弯眉起身:“若是我不召你,不必过来。”
说完,便朝浴室走去。
傅斯迁脸色一沉。
他将‘召’听成了‘找’,险些被这女人气笑,就好像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似的!她怎么敢的?
但也无妨。
除了定期和孩子见面,他不可能来这儿。
时间久了,她的真面目定然会露出来。
走进浴室,裴清仪满意地四处打量。
还好她继承了原主记忆,天然知道这些她上辈子从未见过的东西怎么用。
虽不再有侍女贴身伺候,可这年代的东西都能独自使用,按摩浴缸更是舒适到让人沉醉。
裴清仪满足地眯着眼躺在浴缸里享受,全然忘记这天还是她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