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晨的话,宋笃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后万分自责的摇头道:
“这几天忙的厉害,竟是疏忽了,如今没有准备,却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真道声谢完事吧。”
说完,眼睛突然一亮,凑到赵晨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说房相惧内,不知是真是假?”
赵晨笑道:
“宿国公真是个趣人,怎的连房相家事,都当笑话说与贤弟听。此事为兄倒也有所耳闻,应当是错不了的。”
见赵晨也把锅扣在了程知节身上,而且面色还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宋笃赫不由的起了八卦的心思,摇头道:
“赵大哥误会了,此事是师傅说的,跟宿国公没关系。只是,为何你和房相都以为是宿国公告诉我的?他那么碎嘴的嘛?”
赵晨‘呵呵’笑了几声:
“贤弟休要替他遮掩,长安城谁人不知,宿国公专爱背地里揭人疮疤,若被他知道了好事,怕是不会被人知晓,若是丑事被他晓的了,必然是满长安尽知的。”
听赵晨如此说,宋笃赫只能在心里对程知节说对不起了。
不是想让你背锅,是你老人家嘴碎名声臭,锅愿意跟着你跑啊。
苦笑着问道:
“那可知房相因何惧内?”
赵晨道:
“此事说来话长,房相自幼便有婚约,奈何他虽出身官宦之家,却因逢乱世,家道中落,本以为范阳卢家会因此悔婚,又因囊中羞涩,不敢登门,故而一直搁置不曾再提。
不曾想,卢家见女儿长大成人,却不见他来提亲,竟遣人主动寻他,质问他为何悔婚。
房相据实相告,卢家大为感动,言曰:既有婚约,便是已许终身,岂可因势而废。房家子此举虽是无礼,却是一番好心。
慨然允诺,无需多少聘礼,仅需一雁即可,催他赶紧上门提亲,莫要误了女儿青春。
房相彼时虽然穷困,可一只大雁还是弄的到的,不几日便捕了一只,硬着头皮上门提亲。
怎料卢家不禁不为难,反而多与嫁妆,卢家女更是深明大义,把嫁妆尽数交给夫家,解了房家燃眉之急。
有这般情意在,房家满门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