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火光中,一枚自制燃烧弹拖着橘红色尾焰划破夜空,如同堕落的星辰。裹挟着x - 23病毒的气溶胶以指数级速度扩散,顺着中央空调管道渗入写字楼的每一个通风口,沿着地铁隧道漫过安检闸机,甚至钻进了流浪猫藏身的下水管道。感染者们脖颈处的蓝紫色血管如疯狂生长的藤蔓,在皮肤下蜿蜒扭曲,他们机械地行走着,偶尔发出介于嘶吼与呜咽之间的声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哀鸣。
厉墨寒站在武装直升机的舱门前,战术目镜将下方的混乱解析成跳动的数据流。幽冥小队的银灰色作战服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们面罩上的猩红徽记随着呼吸明灭,像极了他记忆深处那抹永远洗不净的血色。\"清除金融瘟疫污染源。\"他对着喉麦下达指令时,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气浪将一具感染者的尸体掀向半空,那人脖颈处蔓延的蓝紫色血管,与他曾经亲手推下深海的女孩手腕上的胎记,竟诡异地重叠。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枚钛合金吊坠,上面镌刻的日期永远停留在某个血色黄昏。
林疏月的作战靴碾碎基因库走廊的强化防爆玻璃,每一步都在寂静中溅起清脆的回响。手中液氮箱的警报灯以三短一长的频率疯狂闪烁,与远处此起彼伏的枪声交织成末日的安魂曲。她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作战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触及那个足以颠覆人类认知的秘密。当她撬开最后一个冷冻舱时,舱内漂浮的病毒样本在幽蓝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样本管上的生物危害标识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荧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人类对生命的傲慢。
突然,空气里传来消音器特有的闷响,带着死亡气息的灼热气流擦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