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气得牙痒,最过分的是宜棠把门锁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宜棠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睛,她倒希望湖口也能干热起来,她寄了一份药方和注意事项给陈将军。
她不愿意再与沈世元有任何往来,藕断丝连会把自己缠成一只无法挣脱的鸟。
她很庆幸,陈将军没有和沈世元成为敌对方,陈将军也没有问她与沈世元的亲事。
心照不宣。
宜棠回去做事,沈世良又来了,他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找詹森。
除此之外,他还找连泽,帮他翻译德文。
他说宜棠,我们见面总要打招呼的,对吧?
宜棠点点头,“你忙。”
宜棠是真的忙,自从她来了,这里的女病人和生病的孩子络绎不绝。
日落后下班是不可能的,经常三更半夜也走不了,沈世良道:“身体第一,不是吗?”
宜棠真想休息一阵子,可是没有女医生可以顶班。
宜棠每隔三天电话问徐夫人,瘙痒是否有改善?
徐夫人的态度一次好过一次,那日竟然叫徐艺茗登门致谢。
宜棠十分意外。
“三嫂,谢谢你。”徐艺茗道,“什么药,这么神奇?”
宜棠道,“苏打粉而已,徐夫人的病并不严重,不过是难以开口。”
“徐小姐,喊我荣大夫吧。”宜棠道。
徐艺茗带了很多礼物,包括奶粉。
宜棠一一照单全收,她虽然托阿宽送钱,但一次也没再去过保婴堂,今日如果携礼物上门,帮孩子们检查身体,想来更符合院长所愿。
徐艺茗想一起去,怕宜棠拒绝,忐忑不肯开口,磨磨蹭蹭的。
宜棠笑道,“还有事情?”
“我想跟你一起去。”徐艺茗开口,满眼期待,眼里有小星星。
宜棠不会拒绝,两人携手前往。
保婴堂的暮色带着奶腥味。
徐艺茗本就是战地护士,检查婴儿的活计自然难不倒她,宜棠指点一二,她很快上手,有模有样。
艺茗笨拙地抱着啼哭的婴儿,蕾丝手套沾满米糊,轻声说:“当年沈世元教我打绑腿,也是这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