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怀中的孩子突然止哭,黑葡萄似的眼睛映出两个女人怔忡的面容。
“荣大夫,对不起。”徐艺茗脱口而出。
“什么对不起?”宜棠莞尔一笑。
“我以为你不想听到他。”
“没关系。”
徐艺茗想嫁给沈世元,坚持十来年,一直跟着,可沈世元身边的徐艺茗,给宜棠一种麻木感。
她跟宜棠争沈世元时,更有一种还没有被教会只在疲于应付的感觉,不似今日,自然绽放,自是一株热烈的玫瑰。
青春、爱情本都不应该是这般模样。
宜棠想起来,她的父亲徐邦言曾帮助批判沈一章。
两家关系向来微妙。乱世之中,每个野心勃勃的人都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自己,实势就要造出自己那个大英雄,于是,功名之下,一切都可以舍弃。
“宜棠。”徐艺茗试探叫道。
宜棠干脆答应,毫无芥蒂。
“你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徐艺茗道。
“休息不好,病人太多。”宜棠有些无奈。
“不知道我能不能来?”徐艺茗道。
“如果你愿意,那是再好不过,不过一切都要听院长的。”宜棠道,“说起来我不过是半桶水,还无法评价他人医术。”
“你谦虚了。”徐艺茗道,“你似乎对那个叫春宝的孩子特别好?”
“我助养了他。”宜棠道,“与他人缘分略有不同。”
“为什么?”
“一个病人的孩子。”
徐艺茗若有所思,“我很好奇,你和沈世元的关系。”
“要是觉得我问多了,我可以闭嘴。”
“没关系。”宜棠并不讳言,“就是没有关系。”
“是因为如玉和苏辰吗?”徐艺茗好奇。
宜棠摇摇头,“与他人无关,我离开的那天,沈家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那你和沈世良?”徐艺茗问得自己脸都红了,可她就是要问,她娘说了,男人是女人的归属,宜棠难道是例外?
宜棠摇摇头,“认识啊,北京城这么小,不遇到你就会遇到他。”
“我冒犯你了嘛?”徐艺茗面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