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棠一看,果真两个警察模样的人匆匆过来,哈药点头,“曹公子,您辛苦了,人就交给我们吧。”
分明是沆瀣一气。
他们把宜棠抓走,留下徐艺茗。
徐艺茗没见过这架势,吓得哭也哭不出来,呆呆站着。
宜棠知道与这帮人理论也没有意义,干脆闭嘴,伺机而动寻找出路才是正道。
徐艺茗可以去通知沈世良,可宜棠见她呆呆的,便知道未必能指望上。
宜棠嘲笑自己,这个时候想起沈世良了,算什么英雄好汉?
好汉?
她想起那日与父亲从南京逃走,父亲本是都督也肯不顾膝下黄金,一跪换父女俩平安,她与自己便和解了。
她被关进了一间牢房,一个人被丢在铺满稻草长满虱子的牢房里。
身为高官之女的宜棠,此刻也顿时慌了神。
她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那个曹究竟要把她怎么样?
宜棠刚要嚎啕大哭,却又拼命忍住,她奋力拍打门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她,她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地方,无人来的地方,窗外天光渐渐淡了,黑色越来越浓重,宜棠充满未知的恐惧。
她喊了一下午,累却不敢睡。
时不时跑过的耗子,她虽然不害怕,却厌恶到了极点。
月光从屋顶的明瓦漏进来,更添凄凉。
她暗暗骂连泽,什么表哥,她都消失这么久了,还不来救她。
锦津呢?姑姑呢?会不会担心她?
宜棠眼泪流下来,她心里的痛,更在于她不敢想,她要克制心里涌起的想法,一刀一刀割在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