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来不及换衣服,便来找宜棠,一个下午的手术让他精疲力竭,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滑出半截,也未在意。
哐当掉在地上,吓了连泽一跳,仿佛有事情要发生。
今日母亲交代让宜棠回家,连泽忙得忘记跟宜棠说了,现在去找,邀请她一同归家。
自荣宅变成钟宅,宜棠便搬走,还未回去过,宜棠并无所谓,她自幼习惯的漂泊感帮她抵御岁月清寒。
不想被告知,有位小姐请荣大夫出去了。
“谁?”
没有人知道宜棠去了哪里,连泽又急又慌,今日诸事不顺,心里七上八下,如蚂蚁上热锅,又如苍蝇无头。
“你想想,下午宜棠看过哪些病人?”
一个护士好不容易想起来,“那位小姐带了礼物,好像上面有感谢信。”
“找来我看看。”
护士慌忙去翻,才发现桌上空无一物。
“荣小姐带走了礼物。”
她会去哪里?还带着礼物,宜棠一定是转赠,会赠与什么人呢?
连泽突然拿镊子翻起垃圾桶来,把护士吓了一跳。
“钟大夫,您在做什么?”
“看看有没有感谢信。”宜棠若是转赠,一定不会带着上一封感谢信。
果然,连泽在垃圾桶找到了感谢信,大概是风吹落了信,工人不识字,将其当垃圾扔了。
“徐府。”连泽看到了落款,烫金的字体在昏暗中刺眼。
“宜棠今日跟哪个徐府联系过?”
连泽让护士查看就诊记录,徐家就是徐艺茗家。
连泽心头沉沉的,叹了声气,走了,回家如实说与母亲和妹妹听。
锦津一听宜棠跟徐艺茗出门,便不高兴了!荣宜棠什么东西!一有空居然跟徐艺茗玩去了。
锦津气得鼓囊囊的,一口饭吃不下,像一条被喂撑了肚皮的小金鱼,摇头摆尾,还不停翻白眼儿,自顾自吹起额上的刘海。
“没有姑娘样儿。”如秀嗔道,与其说在责备,不如说在宠溺。
“妹妹天性。”连泽跟着说。
锦津看着桌子边少一人,还是不高兴。
当着母亲的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