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偷偷跟我商量,”锦津眼睛亮晶晶的,“能不能……让她晚上来干活?我想了想,单为她一个人夜里开着工坊也不合适,就问她还有没有跟她一样想挣钱又只能晚上出来的姐妹。嘿!你猜怎么着?还真有!凑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她越说越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我就琢磨着,干脆晚上也开一班!以前外祖家的工厂,三班倒不也是常事嘛,对吧?”
锦津说完,像等待夸奖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宜棠,晃着她的胳膊:“小棠儿,你说,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嗯,就那么一点点荣家经商的天赋?”
她伸出小拇指比划着,脸上却满是期待被肯定的光彩。
宜棠看着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眼前的小太阳,正努力地散发着光和热,驱散生活的阴霾。而自己这轮清冷的月亮,又何尝不是在汲取着她的温暖?
这世上,多少文人墨客歌咏明月,寄托相思愁绪,可太阳呢?提起它,似乎总伴随着“日头毒辣”的抱怨。
宜棠伸出手,带着宠溺轻轻刮了刮锦津挺翘的鼻子:“可不是嘛!荣家以后振兴门楣,就靠你了!你就是出生晚了些,若是能跟着祖父多学几年,成就肯定更大!”
两人相视而笑,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车子在锦津的指挥下调转方向,驶向绣坊。
夜色渐浓,初秋的夜晚比夏夜多了几分沉静的热闹。
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显得格外宽厚繁茂,隐约可见枝头沉甸甸的果实轮廓。
月光如水银般洒落,给街道镀上一层柔和的清辉。
宜棠有些疲惫,歪头靠在锦津并不宽厚却异常可靠的肩头,轻声呢喃,“小津儿,你真能干。”
锦津立刻挺直腰板,像个小将军般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小棠儿,见识了我的厉害,是不是想嫁给我了?嗯?”
宜棠被她逗乐,也起了玩心,故意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信誓旦旦道:“你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即刻就愿意跟你回家,洗手作羹汤!”
“嫌弃!”
锦津故作嫌弃地一把推开宜棠,叉腰道,“你一个有夫君的人,还在外面撩拨我这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