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仿佛这再平常不过。
连泽恰好整理好衣装,准备出门赴宴,从里间走了出来。
四目猝然相对,情绪大不相同。
宜棠眼中那瞬间的羞怯还未完全褪去,便已燃起熊熊的怒火,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和谴责,直直刺向连泽!
若不是姑姑在场,那眼神几乎要将连泽的心窝捅个对穿!
连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凶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巨大的狐疑。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谎言早已被识破却浑然不觉,脸上还带着兄长式的关切,语气甚至有些茫然,“棠儿?你怎么回来了?脸色看着不太好?”
“算账。”宜棠笑着回答,可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了出来的。
连泽终于真切地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寒意和杀气!他懦弱的本性瞬间被激发,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慌乱地避开宜棠的视线,眼神闪烁,语无伦次:“娘……宜棠……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件急事!很急!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像被鬼追似的,几乎是夺路而逃,脚步踉跄,出门时甚至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狼狈不堪。
“这孩子!撞鬼了不成?!” 如秀看着儿子仓惶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多少年没见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忍不住笑着摇头,“跑得这么快,火烧眉毛似的,难道是去相亲吗?”
热腾腾的白粥和几碟精致的小咸菜很快端了上来。宜棠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到那朴实的米香,感觉魂儿都被勾回来了,连忙就要坐下开动。
“哎!” 如秀连忙出声阻止,带着长辈的嗔怪,“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进门还没洗手呢!规矩都忘了?”
宜棠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像个被抓包的孩子。一旁的丫鬟早已端来了温热的铜盆和毛巾。
宜棠匆匆净手后,便迫不及待地捧起那碗温润如玉的白瓷碗,舀起一勺晶莹粘稠的白粥送入口中。
一碗最平常不过的大米粥,今日尝在嘴里却有着非凡的意义。那股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