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躺不平,那就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大丈夫既已立于天地之间,如何能苟活成那亡国之奴?
无论能否成功,都该散发一波王霸之气。
自古凡改革者,必要爬上权势的顶峰,才可推行一系列措施。
凡阻碍他者,必不可让其逍遥。
头一个要扳倒的,就是首辅徐鸿渐。
至此,徐鸿渐已不仅仅是阻碍他陈砚,更是阻碍华夏一族雄霸世界!
徐鸿渐必须倒下!
屋外的寒风已将窗子吹得“哐哐”响,断枝残叶或砸在门上,或铺向窗子。
陈砚起身,点灯,磨墨。
沉吟片刻后,伴随着窗外的妖风,提笔缓缓写下一封信。
写完,吹干,再细细看了一遍,于脑中推敲一番,方才叠好,放于枕下,酣然入睡。
翌日一早,陈砚就将此信交给了陈老虎。
“今日你送完我,就起身回平兴县,将信交给族长,若见不到族长,就交给周老爷,骑马务必要快。”
陈老虎郑重将信放入怀里,这才抬头对陈砚道:“我不会骑马。”
陈砚静静看着他:“从今以后你就会了。”
全族的性命系于他一身,便是哭也要哭会。
在平兴县时,陈砚一直有个念想——买马车。
搬进这处新宅后,他就花了五百两买了一辆,每日由陈老虎赶着接送他上下衙。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走路上下衙了。
陈老虎咬牙,道:“好。”
与信一同给陈老虎的,还有三百两银子的盘缠。
当日,陈老虎将陈砚送去翰林院后,就将车子留在宅子里,在院子里花了一个上午驯服了这匹马。
杨夫子已买好了馒头作为干粮,又备好水,与周既白一同将他送出门。
瞧着陈老虎骑马离去的背影,周既白有些担忧:“他一人归乡实在太凶险了。”
从京城到平兴县可谓千里迢迢,路上或盗匪,或地头蛇,可谓危险重重。
杨夫子看着马背上的弓箭,沉声道:“事情紧急,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