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微不可察地打量了这位大人一番,该是个三品官,不过陈砚并未见过。
“正是下官。”
那人上下打量了陈砚一番,笑容里带了一丝不屑:“见面不如闻名。”
“大人见多识广,竟能知晓下官之名,下官倍感惶恐,不知大人是哪位,身负何职?”
陈砚很是恭敬地拱手讨教。
您是哪位,不认识。
那官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又道:“倒是如传言那般巧言善辩。”
陈砚更恭敬了几分:“不过是些不中用的急智,不值得大人如此夸赞。”
那官员脸上的笑更淡了些,一甩衣袖,抬腿就往前走。
与他一同的几名官员倒是纷纷回头看陈砚,唯独徐鸿渐始终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仿佛并未听到身后的交锋。
与意气风发的徐门相比,焦志行带领的焦门便是忧虑重重。
焦志行走起路来比往常急躁,必定是带了火气。
与徐门相比,焦门连一半人都不到。
再往后就是刘阁老领着的刘门众人,这些人虽面露不忿,倒是少了焦门的火气。
刘守仁在看到陈砚后顿住,还和声问道:“三元公在翰林院可好?”
刘守仁都停下了,刘门其他人自是也会停下,陈砚就从这群人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王申。
王申笑着对刘守仁道:“阁老多费心了,三元公博学多识,这修史定是难不倒他的。”
刘守仁笑道:“倒是忘了三元公乃是东阳平兴县人士,白舆在东阳任知府多年,想来是听闻三元公才名的。”
白舆是王申的字,不过在东阳府他乃是一府之尊,自是没人会如此称呼他,到了此时陈砚方才知晓。
到了此时,陈砚就知自己不得不出声了:“下官参加府试时,主考就是王大人。”
“竟有如此缘分,实在难得。”
刘守仁颇为感慨,他身后众人也跟着附和。
瞧着一行人仿佛此时才恍然,陈砚实在佩服他们装糊涂的本事。
若是放在前世,这群大人的演技必定吊打那些老戏骨。
他来京城时是十三岁,王申在东阳府任上九年,他府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