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陈砚连中三元,孟永长都未亲自回京相贺,此次实在事态严重,稍有不慎陈氏一族就是灭族的下场,他不放心压人,自己放下生意紧赶慢赶来了京城。
即便陈砚猜到高家和新任知府会联手对付他,却也没料到他们下手如此狠,竟连他陈氏一族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陈砚心口涌起一股滔天的怒气,问道:“以何罪名?”
“藏匿私盐贩子,一律连坐。”
或许是话说得太急了,孟永长有些喘:“阿砚你要早做打算,为兄此次回京就是想动用我孟家的人脉,帮你斡旋一二。”
陈砚压下心中怒火,对孟永长道:“永长兄切莫为了愚弟费心。”
“你莫要小瞧我,如今我在孟家是极有地位的,连我爹也要对我礼让三分。”
孟永长道:“我孟家虽只是商贾,然家中银子多,总能找到人为你求情。”
陈砚摇摇头,颇为郑重对孟永长道:“此事绝不是孟家所能左右,永长兄切莫牵扯其中,愚弟已有对策。”
孟永长对陈砚更是敬佩万分。
才得知此事,陈砚竟就有了对策,实非常人可比。
孟永长是看着陈砚从高家的一次次打压中脱困,并不怀疑陈砚是为了安抚他才说此话。
他顿了下,从腰间解下一个有些扁的钱袋递给陈砚,道:“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将这些拿去打点,不够再与我说。”
陈砚颇为感慨道:“我今日方知有位财主友人是如何幸运。”
一来就给他送钱,不用打开他就知里面必定不少。
孟永长却道:“你却不知有个连中三元的友人是如何幸运,我能彻底将继母赶出孟家的生意,全仰赖阿砚你,不知阿砚你有何办法救族人?”
陈砚深吸口气,将心口的郁气尽数压下:“此法若说出来便要坏事,你且看着吧。”
不知陈老虎是否到了平兴县,又能否逃过高家和府衙的围捕。
自这一晚起,陈砚的心提了起来。
又等了两日,终于有御史弹劾他族人贩卖私盐一事。
随着焦志行辞官,一众清流接连下马,京中人早已习惯了这私盐案带来的影响,也并不像一开始那般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