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仕仁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的光芒,扫视着在场众人,声音冰冷而嚣张:“我看谁还敢跟我作对!这襄阳城,如今就是我的地盘,余尧泽自不量力,敢坏我的财路,就得有这个下场!谁要是再敢多管闲事,或是跟他一样不识时务,余尧泽就是你们的榜样!”
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那一身华丽的锦袍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眼的光泽,与他此刻丑恶的嘴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厅堂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话语而凝固,其他粮行老板们面面相觑,有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有的则是无奈地低下头,不敢与黄仕仁对视。
黄仕仁见众人都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心中得意不已,又接着说道:“等把余尧泽的婆姨们抓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他乖乖听话便罢,若是还敢反抗,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他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夜枭的啼叫,在这空荡荡的厅堂中久久回荡。
燕景霆一马当先,身披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着将士们一路疾驰。当他们赶到襄阳城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原本巍峨的襄阳城,此刻已一片残破,那厚重的城门竟被大水冲倒,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是这座城市无力的叹息。城门口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守城将士的身影,只有尘土在风中打着旋儿,诉说着这里的凄凉与荒芜。
燕景霆心中一紧,暗叫不好,立刻高声下令:“进城!”他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入城中。城中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街道上一片狼藉,残垣断壁随处可见,被大水冲毁的房屋东倒西歪,瓦砾碎石散落一地。路边,衣衫褴褛的灾民们或躺或坐,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
燕景霆策马前行,突然看到一位老伯倚在半截土墙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看出气多进气少,气息奄奄。他心头一揪,猛地翻身下马,快步冲到老伯身边,蹲下身子,迅速解下水袋,将水袋口凑近老伯嘴边,急切地说道:“老伯,快喝点水!”老伯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水袋,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