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小厮和丫鬟前来,将那些桌椅都重新摆放归置好,期间还有两把椅子似是有破损,又有人前来换了去,最后还给三人上了热茶。
乔染秋是和方栩面对面而坐,坐在略微靠前、距离申佰祥近些的位置,而叶寻舟则是与方栩坐在同侧,中间隔了个方几。
看着三人坐定后,那申佰祥也再次开口:“听闻几位今日是在灯会上遇着了砚临?还替他付了钱?”
“不错。”方栩点了点头,答道,“我们偶遇他买茶果子,小贩不愿让他赊账,硬要他以物相抵,僵持不下,我们便出手相助。后头本是想将他立刻送回,但他玩兴未尽,不愿早归,我们不知晓老爷家中尚有白事,见他聪慧,便应了他同游灯会之请,给老爷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
“他没有银钱,你们还一直带他同游,那看来之后的开销,也是你们替他出的?”
“是……”方栩犹豫着回答,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也就买了些灯会上的小吃小食,没有多少银钱,原本就是想着,他带着我们四处转转,我们请他吃喝一番,便也算互利互惠了,并不碍事。”
“是砚临给几位添麻烦了,老夫在此,替砚临赔罪。”申佰祥说着,冲着三人拱了拱手。
“老爷哪里的话,这番反折煞我们了。”方栩也连忙回礼,开口道。
那申佰祥轻轻摆了摆手,而后却是叹了口气,切入了正题:“不瞒几位,家中状况本不宜待客,但之前管家派人来报,老夫听闻几位乃道门中人,才起了念头想见上一见。不知几位……是在哪处修行?又是师从何人?”
“回老爷,我们并非在道观修行,是随师父学的阴阳八卦五行合和,居于莲桥州樟徊县,不过我们师父在樟徊倒也算小有名气,素有‘半仙’之称。”方栩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
听到这话,那申佰祥眼前一亮:“有‘半仙’之称?竟是如此厉害?那你们师父本人……?”
闻言,方栩和乔染秋对视了一眼,双方都面露了几丝犹豫。
他们一路行来,就是为了寻廖书妤,可廖书妤的失踪实在蹊跷,二人恐还是莫要轻易暴露师父的名姓和他们要去往的方向……
略微考量之后,还是乔染秋笑了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