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可扶凌萱却无心去看多几眼。
她驾着牛车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生怕被人跟踪。
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胡同里,她看到了“悦来客栈”的招牌。
刚要进店,谢嘉泽突然拉住她:“等等。”
他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隔壁绸缎庄的伙计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张望。
“从后门走。”他低声说。
两人绕到客栈后院,敲了三下门。
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谢嘉泽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那人眼睛一亮,赶紧将他们迎了进去。
“世子,您可算来了!”中年男人关上门,语气激动,“王爷已经等了您好几天,京城现在到处都是眼线,您千万要小心!”
谢嘉泽点点头,转头看向扶凌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先找个房间,给我换药。还有,安排萱儿好好休息。”
中年男人领着他们穿过昏暗的走廊,推开一间密室的门。
扶凌萱扶着谢嘉泽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襟,这伤口看得她眼眶发酸。
“疼吗?”她轻声问,手里的动作却不敢停。
谢嘉泽勉强笑了笑:“有你在,再疼也能忍。”
扶凌萱抿着唇不再说话,指尖蘸着老大夫给的生肌散,轻轻洒在谢嘉泽溃烂的伤口上。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油灯。
谢嘉泽盯着她紧蹙的眉,心里不是滋味:“再皱眉,都能夹死苍蝇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扶凌萱耳根泛红,用沾着草药的棉球轻轻敲了下他肩头,却在触及他倒抽冷气的反应时瞬间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太用力了?”
“骗你的。”谢嘉泽握住她发颤的手腕,“你手法比医馆的老大夫还轻。”
他瞥见她腰间别着的药包边角都磨得起了毛,忽然想起逃亡路上她总把最干净的水留给他擦伤口,自己却就着溪水啃硬饼。
敲门声适时响起,中年男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探进头。
“世子,这是后厨煨了三个时辰的药膳,加了不少补气血的药材。”
他目光扫过扶凌萱沾着药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