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扶凌萱洗漱回来,正撞见谢嘉泽倚在窗边对着铜镜换药。
绷带松松垮在腰间,他左手笨拙地往后背够,伤口牵扯得脸色发白。
她又好气又好笑,从背后抽走他手里的布条:“逞什么强?躺下。”
密室里的木板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谢嘉泽枕着手臂仰头看她,“以前在王府,都是下人伺候换药。”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原来有人在意的感觉,比任何金疮药都管用。”
扶凌萱的动作突然僵住。
她又继续低头专注系着绷带,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等你伤好了,就不用我这个半吊子大夫了。”
“谁说要好了?”谢嘉泽突然逼近,惊得她往后退半步。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我决定了,以后每日都要磕着碰着,这样就能名正言顺……”
他的尾音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中年男人在门外压低声音:“世子!王爷的密信!”
扶凌萱慌忙起身整理药包,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
谢嘉泽接过密信,当他的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笑容消失了。
“怎么了?”扶凌萱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连忙凑过来问道。
谢嘉泽将信纸递给她,声音低沉而凝重:“其他王府的世子,都已经进京了。表面上是奉诏商议国事,实际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他们一入京,便被安置在各自的府邸,周围布满了禁军和皇城司的眼线,说是保护,实则与囚禁无异。”
扶凌萱快速浏览完信件,信纸在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