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之前偷听到御前侍卫的密谈。陛下打算以‘意图谋反’为由,先拿蜀王开刀。待蜀王府倒台,其他藩王群龙无首,自然只能任人宰割。”
扶凌萱手中的药包险些滑落,谢嘉泽的指节却因用力攥紧桌沿而发白。
逃亡路上的追杀、破庙中的毒杀,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骤然清晰。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是棋盘上的弃子。
“我在皇宫的眼线传来消息,三日后早朝,陛下将当众宣读蜀王‘罪状’。”
谢奉杰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现在离三日后,只剩不到六十个时辰。”
谢嘉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虎符在父亲手中,可他被困王府,如何……”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但要救出蜀王,仅凭我们两家的暗卫远远不够。”
他探身逼近,压低声音道,“还记得五年前那场边疆叛乱吗?当年平乱的三位将领,如今都在京中赋闲。”
扶凌萱猛地抬头:“你是说……他们手中还有旧部?”
“不错。”谢奉杰勾起嘴角,眼中闪过算计。
“只要能证明蜀王是被陷害,这些老将必定愿意相助。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拿到陛下构陷的证据。”
他指尖叩击桌面,“蜀王府这些年整军备武,替朝廷守着西南边陲,反倒成了陛下眼中的刺。”
“你以为那些‘剿匪不力’‘私囤粮草’的罪状从何而来?不过是欲加之罪。”
谢嘉泽喉结滚动,想起离家前父亲深夜批阅文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