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布偶举到太后跟前,学着幼童的腔调,“小老虎说,要替蜀王世子给皇祖母挠痒痒!”
太后先是一愣,随即被逗得直乐,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点了点布偶的脑袋:“胡闹!哪有老虎会挠痒痒的?”
“怎么没有!”扶凌萱煞有介事地晃动布偶的爪子,“这可是西南特有的灵虎,不仅会挠痒痒,还会说吉祥话!”
他压低嗓子,模仿粗粝的兽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吃嘛嘛香,睡啥都甜!”
长乐宫内响起久违的笑声,太后笑得直不起腰,连咳带喘地指着他:“你这小子……比宫里的戏子还会演!”
她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突然转身从妆奁里取出个檀木匣子。
“这玉佩,原是要留给嘉泽的。”
太后打开匣子,一枚通体碧绿的螭龙玉佩泛着温润光泽,龙身缠绕着银丝,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光。
“当年蜀王出征前,把它交给哀家,说等嘉泽成家那日再给。”
她将玉佩轻轻挂在扶凌萱颈间,“如今时局不稳,你贴身带着,就当是哀家给你们的护身符。”
扶凌萱正要推辞,太后已按住他的肩膀。
“别推了。方才瞧你护着嘉泽的模样,倒让哀家想起蜀王身边的老侍卫。”
她的目光落在扶凌萱束发的布条上,“记住,在这宫里,万事小心。”
说罢,太后拍了拍手,守在门外的琉璃立刻进来。
“去叫李嬷嬷备车,派八名禁军护送付医官回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