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夹克男二话不说猛地抬脚将他连人带椅地踹翻。
俞津杨被踹得重重砸向地面,他侧脸贴着地面,猛咳了声,手指撑在地上,也不顾口腔内径直涌出来的鲜血,用脸颊去蹭了一下,除此之外,他一声不吭。
因为他确定了,这是他爸给他放行军床陪他上班的办公室。他以前有床不睡,喜欢趴在地上玩弹珠,把地板刮得全是乱七八糟的纹路,虽然一开始老因为刮花了地板被他爸打屁股,但他爸面对老妈又是另一番嘴脸:他说地板刮花了可以换,儿子可换不来幸福的童年。
惯会做人的。弄得他后来也不好折腾他,一开始他俩关系其实挺剑拔弩张和紧张的。所以说小孩子一出生最好就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了,和父亲之间要是错过了牙牙学语前他追着你喊爸爸的这点情分,真的很难原谅他这两面三刀的嘴脸。
不过,突然就没那么疼了。
这次他可以去玩弹珠了吧,反正也不用再考试了。
夹克男再次抬起脚——
下一秒,大门蓦然被人一脚踹开,俞津杨终于听见一连串嘈杂如铁蹄队般的脚步声伴随着警察叔叔们悦耳动听的“把手举起来”一股脑地訇然闯了进来。
彼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半,距离第二天九点的中考还有九个半小时。
清晨七点半。路面有些薄薄的湿面,整座城市似乎被简单的雨水洗刷过,湿漉漉带着凉意,绿叶片上还凝着水珠,梁梅正在把阳台上的花都搬进来。
见郑妙嘉和李映桥从房间里洗漱完出来吃早餐,最后给她俩鼓了鼓劲儿:“记住了啊!不要紧张,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能不能考上全靠菩萨保佑了。”
两人齐刷刷地用力点头,只要不是披萨就行。她们已经吃怕了,听到两字都想吐。
“俞喵喵还在昏迷么?”李映桥边喝豆浆边问,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这豆浆味道怎么……
“怎么了?”
“没事,”李映桥摇摇头,“俞喵喵今天还能参加考试吗?”
“这会儿估计还在急诊,脱水了,绑匪三天没给他吃东西,挂一晚上营养液了,”梁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