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映桥差点喷出来。
“真的啊,我回来都快俩月了吧,喵除了上班,要么就是跟我打球,要么就是回乡下陪他太奶,生活很单调的。你别看他脾气好,看起来一副只要女生缠烂打就能追上的样子,他其实难搞得很——”
高典说话向来没什么把门,李映桥不想听见关于十八禁的俞津杨,忙岔开话题说:“他现在是不是在俞叔叔公司里上班呢?”
“没呢,四一哥自己还独揽大权呢,不过公司也是早晚要交他手里的,只是现在的丰潭木玩已经不如咱们上学那会儿海内外通吃,那时候四一哥的事业真是如日中天。现在每年估计还没这酒店分红多,所以喵他去年自己开了个设计工作室,搞些玩具设计,就在我那个馆的隔壁。”
“他不是学的工商管理吗?”
“去芝加哥学的设计,他最开始学得是机械表设计,他没跟你说吗?”
李映桥摇头,在理发店里吹风筒运作声音此起彼伏的,两人也说不上两句话,出了理发店人都要被台风吹没了,陪他去买帽子,俩人也没怎么扯闲篇,光顾着给他选帽子了。店员还送了两块刮痧板,这会儿还在李映桥兜里揣着。
高典叹了口气:“四一哥有一年差点破产你知道么?”
李映桥想了想,“是高三那次吗?俞叔叔好像和唐阿姨还闹离婚来着,俞津杨成绩还下滑了。”
“不是那次,那次是四一哥自己作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他也没详细跟我说,是后来还有一次,”高典把酒杯放下,“是喵在芝加哥的时候,那次是真差点破产了,四一哥名下所有账户都被查封了,喵大概有一年没拿到生活费,他半工半读了一年吧,当时在芝加哥跟一个叫swg的地下街舞团混,白天在密歇根大道桥下做街头表演挣点小费,开始还挺正常的,结果晚上骗他去俱乐部给富婆们跳脱衣舞。”
“哇,他……”李映桥表情意味深长。
“喵不肯,所以钱也没拿到,还差点把人得罪了,那时候他挺想回家的,刚好又碰上疫情。”
“……那俞叔叔后来怎么解除危机的?”
“四一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啊,他本本分分生意人。这事儿你还是装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