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桥为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秒对俞津杨的心疼感到惭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俞人杰这家大业大的,就算肚皮上掉块肉下来也饿不死这一家子。
俞津杨回来的时候,李映桥正在和高典说一些不着四六的东西。
“人还是要学会避避谶的,不能什么话都讲,比如你知道为什么上香都是三柱香么,这其实也是一道数学题,再比如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还有基督教的三位一体,还有古希腊就有学派认为三是个完美的数字,然后你再深入点研究,就会发现,很多神学领域的东西都跟三六九有关系,这其实也还是个数学题——”
“懂了吧,这世道邪门得很。”李映桥总结陈词说。
高典当然不懂,一脸赵本山挠头的那个表情包如出一辙,“你咋突然研究这些了,我记得当时高考完,你和喵两人还因为这些事赌气来着呢。”
李映桥看了眼在她身旁刚落座的俞津杨,他还带了盘花生回来,她捡了一颗塞进嘴里:“啊,有吗?我忘了。”
“是啊,四一哥不就迷信这些么,每逢大考都要带喵去五台山拜拜。你觉得浪费时间,有那时间不如多刷几道题,你俩还吵了一架呢。 ”高典说。
俞津杨斜他一眼,面无表情说:“你醉了,我没因为这么无聊的事儿跟她吵过架,你要不现在起来走两步,是不是走不了直线了?”
高典一拍脑袋想起来了,“绝对有,而且,我记得当时喵说改志愿去北京的r大,你不肯,你说他跟屁虫!非要粘着你,你俩又大吵一架。喵气得我们本来国庆说好了去旅游的鸽子都放了,反正高三那阵你俩动不动吵架,跟两个炮仗似的。你俩别装失忆,不然我现在给妙嘉打电话,她绝对记得。”
“……年少轻狂,年少轻狂。”李映桥笑笑,拿酒杯碰了碰俞津杨的水杯,也没管他喝不喝,自己一饮而尽,“都在酒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俞津杨觉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