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窑洞传来赵大姐的鼾声,李虎的车间里,后生们正在为万国博览会赶制展品。秀兰摸了摸护树钱,铜钱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如昨——那是塬坡的轮廓,是枣树的枝桠,是乡亲们手拉手的剪影。
而在城西的阴暗窑厂里,陶灵组织的残余正对着破碎的土路地图咬牙切齿。为首的黑衣人摔了茶杯:\"陈家洼的人怎么这么难缠?\"旁边的二流子低头说:\"他们用枣木赶骡子,骡子比汽车还快\"黑衣人抄起陶制酒瓶砸过去:\"废物!给我盯着万国博览会,这次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秀兰不知道,更大的挑战正在万国博览会等着他们。但此刻,她听见塬坡下的溪流潺潺,听见枣林里的猫头鹰啼叫,听见远处的窑洞传来婴儿的笑声。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坎坷,陈家洼人都会像塬坡上的窑火一样,越烧越旺,照亮每一个清晨和黄昏。
塬坡的夜很深,却有无数灯火为梦想燃烧。秀兰吹灭马灯,摸黑走向窑洞,护树钱的温热伴她入眠——在梦里,万国博览会上,陈家洼的金枣陶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那些粗糙的陶罐上,刻着的不只是花纹,更是黄土地的故事,是一群人用一生书写的、关于希望与坚韧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