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沙丘。秀兰坐在陶轮前,将马里的红土与塬坡的红胶泥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储水罐的形状。李虎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婶,这罐咋看着像塬坡的腌菜缸?\"秀兰用刻刀划出波浪纹:\"腌菜缸存的是菜,这罐存的是水,都是咱农民的命根子。\"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窑火的光芒与星空的璀璨交织在一起。秀兰知道,当储水罐在马里的沙地下静静蓄水时,塬坡的压水井也在为乡亲们提供甘甜的水。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抔土、一罐水、一群勤劳的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方渐亮时,秀兰将刻好的储水罐轻轻放下。护树钱与罐身上的波浪纹相互映衬,像塬坡的河流与马里的尼日尔河,虽远隔万里,却同归大海。她站起身,听见远处传来陶制虹吸管的流水声,那是黄土地的血脉,是跨越时空的滋养。
新的一天,又在陶水的守望中,缓缓开启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