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肝解郁,在她儿子高中二甲进士时,立刻就好了。
这是她38年来最大的夙愿,得偿所愿之时,自然精力充沛,体态康健。
可枕边湿冷,却是无药可解。
谢氏想,自己实在不该再奢求更多了。
再熬一熬吧,熬到月信消失,就再也没有这些烦恼了。
之前找过的女医婆说过,女子一旦过了五十岁,绝了月信,就没有那些需求了,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通体舒畅。
不过12年而已,之前的14年都熬过去了,还怕12年吗?
纪烨南进屋喊“娘”的时候,谢氏正在绣花。
这是她打发时间用的一点爱好,虽然现在家里好起来了,缝补的活都可以交给外人,但她还是愿意给儿子做些贴身的衣服,让他穿的更舒适。
不过这样的日子应该也没多久了,等儿子娶了妻,这活就该交到儿媳妇手上去做,到时候她就只能给孙子做衣服了。
谢氏看儿子进来,笑容温和:“今天不是休沐吗?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纪烨南把屋里的丫鬟打发下去,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道:“娘,我跟你说点事儿。”
谢氏看儿子一眼,停下手里的针:“什么事呀?这么大架势。”
纪烨南低声耳语道:“娘,我说了你别揍我啊,你还如此年轻,有没有考虑过二婚改嫁,或者招个年轻俊秀的赘夫?”
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