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成何体统!”
李贤心中腹诽,却也无可奈何。
他算是看明白了,顾清寒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捏住了七寸。
当他听闻顾清寒派兵主动出击,清剿匈奴游骑时,更是大惊失色,急忙跑来劝阻:“顾将军,匈奴势大,我军兵力不足,当以固守为上,万不可轻敌冒进啊!”
顾清寒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李大人放心,小子自有分寸。些许蟊贼,不足挂齿。大人还是安坐府中,静候佳音便是。”
李贤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破阵营的队伍,一队队开出九原城,消失在茫茫的北地原野中。
他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自己这个朝廷钦差,在这九原城中,倒像是个局外人,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将此地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写进奏报,送回咸阳,让那位高高在上的始皇帝,也跟着一起“惊喜”或者“惊吓”。
北风渐起,九原城外的猎杀游戏,已然拉开序幕。
这一次,顾清寒要让冒顿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虽远必诛。
九原城外,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但这肃杀的北地风光,在破阵营将士眼中,却成了天然的猎场。
李山河率领的斥候营,如同草原上最矫健的猎鹰,化整为零,散布在九原郡外围百里的区域内。
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皆是精锐中的精锐,胯 下战马神骏,背负暴雨梨花弩,腰间除了秦剑,还藏着几枚特制的小型开花弹,那是顾清寒专门为斥候游击战准备的袖中雷。
一处枯黄的草坡后,李山河眯着独眼,观察着远处一支约莫三十余骑的匈奴游骑。
那伙匈奴兵正驱赶着十几个被掳掠的秦地百姓,有老有少,哭喊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狗娘养的!”李山河身边一名年轻斥候咬牙骂道。
李山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冷静。
他观察片刻,对身边几名斥候低声道:“看准了,先射马,再射人。救下百姓后,不必恋战,引他们往西边三号伏击点。”
“是!”
几名斥候悄无声息地散开,占据有利地形。
李山河深吸一口气,端起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