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追逐什么,也不再等待谁。
她终于明白,曾经的那些“我可以替代她”,不过是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场幻觉。
她现在只想活成自己。
哪怕没人记得。
哪怕没有掌声。
那一天傍晚,旧金山,宋意的《归岸》完成。
她站在画前,望着那位走上岸的女人,忽然鼻尖一酸,轻轻地说:
“你走得够远了!”
“可以歇一歇了!”
那一刻,她知道—这幅画不是她为自己画的。
是为那个死去的女孩画的。
是为叶诗韵。
也是为每一个,在爱与错之间曾经溺水,最终却仍选择游回岸边的她们。
她们都值得被看见。
被原谅。
被好好地活着。
深夜十一点,宋意站在阳台上,整座城市的灯光在她脚下缓缓起伏。
她的脚边是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还未喝一口。
风很轻,吹得她的长发轻拂着耳畔,她将头发掖在耳后,眼神依旧落在远方那片模糊不清的街道灯影上。
她刚完成《归岸》的扫描与画作登记,王思远替她联系好了一家私人收藏机构,他们提出希望能够永久收藏这幅画。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附加过多解释,只留下一句。
“这幅画对我而言,是结束,不是开始!”
她回身进屋,王思远坐在沙发上正在校对画册文案,他的习惯是一行一行亲自看过,哪怕是最小的标点符号。
他总说。
“你为它画线,我为它落字!”
宋意走过去,靠在沙发背后,轻轻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被他握住。
“你今天没说累!”他语气温柔。
“是太平静了,安静得不像是自己!”宋意轻声说。
“但也不是不好!”
“你开始习惯‘没有反应’的日子了吗?”
“我开始不再恐惧‘空白’了!”她垂眸。
“以前我总觉得,生活必须被填满,行程、作品、人、对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