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一条“谢谢你看见她!”
可最后她什么都没发。
她只是对着手机屏幕轻轻地笑了笑。
然后下床,洗漱,拉开画室的窗帘。
阳光很暖,斜斜地铺在她脚下,像是一条隐形的路。
她知道她还会继续画下去。
还有太多想说的故事,还有太多和她一样曾经躲在角落里哭过的人,她想替他们画下他们的“后来”。
不是痛苦的、不是血淋淋的,而是温柔的、完整的、有出口的。
她要画一个个“走出来”的故事。
让他们知道,世界并没有那么冷。
光,不是来自谁的目光。
光,是你自己从心里伸出的那只手。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撑起一整片天。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画室,穿过落地窗投在木地板上,斑驳出一块安静的暖色。
宋意坐在画桌前,手边是一叠刚刚整理完的项目申请材料,盖章的文件已经邮寄出去,她在等待新的合作基金落地。
窗外不远处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是隔壁社区学校放学的时间了。
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桌面那本笔记本上,翻开最新的一页,停在那里许久,像是在思考要写什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写下“疼痛”这个词了。
以前她的日记中几乎每一页都离不开这个字,它像一种习惯,又像某种牢笼,控制着她的笔,也控制着她的思绪。
每一次提笔,都是一次深渊探身;每一次落笔,都是一场疼的确认。
可现在,她写得越来越少了。
不是伤口不在,而是她已经不需要它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写下:
【我以为我不会好,但后来发现,原来人是真的能一点一点从深渊里爬上来的。
慢,不完整,也不漂亮。
但你会发现,哪怕只站在洞口的边缘,呼吸都是真的!】
她写完后,合上笔记本,将它收进书柜的第二层。
那一层只放她近两年的笔记和作品集,她不再翻看更早的那几本了—那些泛黄的纸页和带着印渍的素描,是她早已送别的往昔。
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