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了,郑凝珍才问前来的客人,“大家是从哪知道的我们这家当铺啊?”
“捕快让来的。”
清一色的回答。
郑凝珍皱了眉,“捕快具体怎么说的?”
“就说你家给价最公道,那些条子不必理会,谁不收银子,直接告诉捕快,他们会解决。”
郑凝珍点了点头,明白了。
想来是世子让捕快这么做的,郑家能和医馆粮铺那些用条子压着当铺。
世子也能让捕快去找这些铺子的错处,逼着他们不得站队。
虽有效,可也很看捕快的执行力。
如今看来做得是有些敷衍的,毕竟当铺压了利钱,郑家也没降利钱,可生意远不如第一天开业时,差得多得多。
还是得从郑家着手。
一天下来,当铺收的当物不足第一天的四分之一。
郑凝珍觉得查高门大户这种事,不能想着自己上,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
“阿七,你说问谁能知道循州杂七杂八的消息?”
桑七想了想,“兰草婶子知道的应该多。”
就她这几天跟着郑凝珍在兰草婶子的布坊前,就看到了街坊邻居的,每次到她铺子买布,基本都会停一会随便聊聊天。
谁家夜里吵架吵得凶啦,谁家新生了龙凤胎有福气啦,谁家意外发了财,兰草婶子基本都知道。
郑凝珍觉得有道理,直冲兰草布坊。
兰草这几日赚得盆满钵满,但她总有种不踏实感,没急于将银子全都花掉,也没急着扩张铺子。
她想一步一步来,有十倍银子时,再考虑花十分之一的银子去做事,稳扎稳打,心里也实在。
铺子前没怎么排队,都是报完价便走了。
第二天兰草便根据最高的价,将成衣送到贵府上。
不出意外,这件成衣便是下一个聚会最耀眼的存在了。
郑凝珍深知贵人们大概的聚会次数以及时间,三天只卖一件成衣。
绝对的供不应求。
看到三人来了,她忙招呼几人进铺子里喝茶,“快进来坐。”
桑七在铺子里很自在。
兰草和翠娘嫂子一样,都是让她感觉很温暖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