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凝珍一拍脑袋,她成日东奔西走地忙,完全忘了这事了。
桑七没说话,她对过年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更忙了些。
一个人在厨房里成日忙,还要不断地收拾屋子,还上不了桌吃饭。
馋得不行了,偷吃片肉,还要被打得浑身淤青,纯受罪。
裴猊看了眼桑七,目光发沉。
十五年的过年,都没让她有半分期待。
兰草拿过一个背篓,“我和老吴买重了,这些春联,灯笼,你们拿回去用,就不用再买一份了。”
郑凝珍翻了翻背篓,接了过来,“多谢兰草姐。”
兰草又拍拍桑七的手,“我家惯来是初二团年,你们初二有空么?一起来家里吃顿饭?”
她看的人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桑七这会情绪不高。
桑七看向郑凝珍,“我们过年也就去杨大哥和兰草婶子家吧?”
郑凝珍点点头,“可不是,到时候除夕再带着三丫大富几个一起,这就团团圆圆了。”
无论是没出嫁前的郑家,还是国公府,过年的阵仗都极大,往来宾客盈门,非富即贵。
年礼来来往往,能塞满一整间屋子。
院子里更是到处都红,明明应该极热闹,心里却总空落落的。
桑七点了点头,她没啥感觉,但她记得正事,“兰草婶,你认识对循州了解很清楚的人么?”
“百晓通。”裴猊补了三个字。
郑凝珍很赞同,“对对,就是要找百晓通!”
她以前闲得无聊时,就爱寻百晓通,来听故事,寻些乐子。
兰草婶子绞尽脑汁,一番苦想,最后有些犹豫地说道,“有个邻居的儿子,偏爱在最远的那家茶楼说书,好像自称循州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
郑凝珍有些急,“但是什么?没事,姐有啥说啥。”
“但是好像好些都是他瞎编的,街坊邻居的都不太信…”兰草婶子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