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不懂“细节”,不懂“温柔”,不懂谢淮舟为她扛下的那些沉默代价。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抢了。
她只守。
她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里,把自己活成了“退而不走”,活成了一种“看不见但无处不在”。
她从不再给谢淮舟多余的解释,也不再说“我知道错了”,她只在他每一次生活的惯性中,悄然接住他下意识的需求。
他不再问她话。
她就不主动回答。
可他的文件页缺了一张,她在他回来前已经补上,装进封套,连打印纸的边距都比照了他习惯的毫米单位。
他冷了,她不送外套,只把门口那盏取暖灯调成了他喜欢的温度。
他加班晚了,她不送夜宵,只在厨房留下一碗他喝过的枸杞汤,常温,解乏,不腻。
她知道他的胃在哪个时间点会隐隐作痛,他不会说,她就自己提前准备;他不喜欢吃甜的,她就不再放糖;他不喝太烫的汤,她就提前降温,盖上保鲜膜,再在便签上写一句:
【不烫,试试!】
他每次看到这些字,眼神不会变,也不说“谢谢”,可她知道,他会喝,会用,会收起那张纸—就像每一次,他都收下她留下的某一份执念。
她不是疯。
她太清醒了。
她知道他已经不爱她了。
她也知道他不会再信她了。
可她要的不是信任,也不是回头。
她要的是占据。
是那种—就算你不再爱我,你也必须带着我活下去的占据。
她已经不打算赢回一个谢淮舟。
她只要成为他活着的影子。
谢淮舟回家的时候,天还没黑。
他站在玄关,换好鞋,闻到了淡淡的饭香,是糯米蒸鸡的味道,不重,却是他以前偶尔喜欢吃的那个版本。
厨房传来锅盖被轻轻揭起的声音,没有人说话,灯光从厨房洒出一小块,他看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他不是回避。
他只是不想承认—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和的安静。
文件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他打开封套,最上方是今天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