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得很早,一睁眼就知道谢淮舟回了房,也知道他没睡稳。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她没跟过去,也没有睁眼。
她只是等。
不问,不扰,不触碰。
她这些天已经不会再期待他突然改变态度,也不会以为哪一个便签就能打动他。
她知道,那些“你现在喝的水,是我准备的”、“你现在看的方案,是我标的”、“你现在习惯的节奏,是我铺的”这些细节,哪怕他从不回应,可他没换。
他仍旧用她给的每一样。
她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她不是爱他了。
她也不再要一个“回应”。
她只是要“进入”,要“渗透”,要用时间一点点把自己“写”进他的人生系统里,成为无法格式化的一部分。
她站在灶前等水开,灶台边贴着一张新的购物清单,上面标的是他三天后会议行程需要补充的补给品:一瓶润喉喷剂、两片胃贴、一支新的签字笔—是他常用那款快写完的型号。
她没问他喜不喜欢。
她只记着。
谢淮舟走下楼,厨房门虚掩着,他一眼就看见她正在盛粥。
她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早!”
他“嗯”了一声,坐下。
桌上是蒸得刚好的玉米、蛋花汤、小白菜炒蘑菇,摆盘清爽,没有多余调味。
她将碗推到他面前,放下勺子:“你今天十点的会我帮你标了时间段,文件在你桌上,顺带把邮箱里的附件打出来了!”
他夹了一口菜,没说话。
林晚晚也没坐下,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目光落在他喝汤的动作上。
她知道他最近牙龈有点发炎,汤煮得特别软,还多加了点山药,但她不会说“你最近牙不好”这种话。
她只调整,等他自己发现。
她不再解释,因为解释就是暴露情绪,而情绪是他现在最排斥的东西。
她要的,是让他发现:“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你不喜欢我提,我就不提!”
“但你能继续喝我熬的汤,吃我做的饭,用我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