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望舒,从今天她邀请爬山开始,就变得不对劲。
他极力忽略心底的异样,缓缓抬眼,纠正了她:“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腿断了。”
面前人的不近人情让秦望舒嘟起嘴,她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钟屿晨转过身,把人带到了背上。
“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你每次都这样。”
秦望舒笑着,在他脖颈上输出热气。
钟屿晨回头看了一眼,却只对上了秦望舒眼里带有的挑拨的笑意。
她像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钟屿晨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温声警告:“我们现在是在回去的路上,秦望舒,你最好老实一点。”
但她对于这般警告像是置若罔闻。
想到今天这一夜的胆战心惊,她觉得有些累了。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她几乎用气音说出了这句话。
钟屿晨转过头,只看到她略微闭上眼,睫毛轻颤。
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正是一天里冷的时候。
她安安静静的闭上眼,也不知道睡了还是没睡。
钟屿晨平静地带她走着,没有和她再说些什么,只是行过山路。
“谢谢,钟屿阳,你又救了我。”
她忽然开口。
钟屿晨只觉得心下的某根弦,在这一刻瞬间断裂了。
他决不会听错。
这是钟屿阳的名字!
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眶猩红,紧紧地盯着秦望舒。
只恨不能要直接把她扔下去喂狗!
“秦望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钟屿晨的语气中有隐忍的怒意。
想到刚才她那幅撒娇和模棱两可的话,竟然是对钟屿阳做的,钟屿晨就难以呼吸,只恨不得要把她骨头捏碎。
但秦望舒陷入熟睡,对钟屿晨责骂的话,半句都听不到。
他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他气急不已,转过头盯着她那张熟睡的脸,继续讽刺。
“秦望舒,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亏我不顾危险,救援队都不敢下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