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可我怕我太狼狈了,就再也没机会好起来!”
“你早就好起来了!”谢景行看着她。
“你现在,已经比任何时候都好!”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
“我今天中午在食堂碰到一个老研究员,他走过来和我说,他女儿是你的学生,说你每次讲我提到的项目都特别认真!”
“我没有夸你!”他一本正经。
“我只是实事求是!”
“那他说什么你知道吗?”
“嗯?”
“他说,他觉得我不像个科学家!”
谢景行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
“他说我太漂亮,太安静,像个‘老板夫人’!”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但眼神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谢景行的指节轻敲桌面。
“然后你怎么回他?”
“我笑了笑,说:‘是啊,我现在确实是老板夫人。
’”
他笑了一声。
“这回答不错!”
“我不想再解释!”她抿了一口茶。
“也不想证明。
我走到今天,不是为了和谁辩解的!”
“你从来不需要解释!”
“但我以前一直在解释!”她望着窗外那一角被光染红的云层。
“解释我为什么还不走,解释我为什么要留下,解释我为什么愿意忍……可到头来,我自己都信了那些理由!”
“你现在终于不用了!”
“我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好现在!”
“还有守我!”
她一笑。
“我也守得挺辛苦的!”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揉了揉。
“那你守不住了就告诉我,我来守你!”
她靠在他肩上,闭上眼,轻声道。
“谢景行,我从来没后悔过!”
“我也是!”
而同一时间,京北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傅家老宅的灯还亮着。
高楼走廊里一盏盏壁灯亮着,淡黄的光洒在木质地板上,将傅衍礼的影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