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书房窗边,手里拿着那张旧报纸,是陆知易那年刚从中部研究院转去“灵核项目”时的报道。
上面照片拍得有些旧,但她的笑容依旧清晰。
他盯着那张笑脸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放下。
他不是第一次看这张报纸,也不是第一次想她。
只是今晚,不知为何,格外难熬。
他梦见她了。
梦里她穿着那条白裙子,在厨房做饭,窗外阳光很好。
他走过去叫她,她回头,笑得很温柔。
“你回来了!”
可他醒来后,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也没有她的气息。
她真的走了。
从他的世界里,毫无征兆地抽身而出,从此之后,再无归期。
傅如烟走进来时,他还坐在窗前,面前的茶杯凉了,桌上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公司刚通过的股东结构变更,另一份是傅如烟提交的新任高管名单。
她扫了一眼,神情不变。
“你今晚不休息?”
“睡不着!”
“你最近经常这样!”
他没说话,只是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陆知易当年走的那天吗?”
傅如烟站着不动。
“你想问什么?”
“她走那天,你是不是见过她?”
“见了!”她语气淡淡。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衍礼低头看着茶杯,眼神落寞得近乎空洞。
“她是我错过的人!”
“你现在才知道?”傅如烟望着他。
“那时候你把她当成什么?一个你妈看得上、你觉得好操控的‘合适人选’?”
“我以为时间久了,她会习惯!”
“可你没想过,她为什么需要习惯?”傅如烟语气缓缓冷了下去。
“她是人,不是家具!”
傅衍礼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
“我那时候太年轻,也太自大!”
“你不是太年轻!”她看着他。
“是你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现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