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易笑了笑,拍拍她的肩。
“你能走到哪里,从来不是别人给你定的!”
江澄点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然后站起来说。
“你别管我,我去复盘了,今晚一定跑出来给你看!”
她走后,屋里恢复安静,陆知易低头继续翻自己的文件,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是谢景行发来的消息。
【主控组调试顺利,晚饭你想吃什么?】
她看着那行字,忽然就弯了眼,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才回复: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他几乎秒回。
【那我做你最喜欢的蒸蛋!】
她低头笑了一下,手机放到一边,继续翻资料。
而与此同时的京北,傅家老宅依旧如常。
但其实,从陆知易离开那天起,它就已经不再“如常”了。
傅衍礼坐在老宅的西厅,面前摊着一份合作案审计清单。
他看着文件,却一字未看进去。
屋外阳光正好,照进厅内,却落不进他的心里。
他昨天晚上又梦见她了。
梦里她坐在餐桌那头,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低头喝粥,动作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坐在对面,终于想起要问她。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年在傅家太委屈?”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陌生得像隔了十年。
他醒来时,手指还搭在床沿,指节泛白,像是梦里伸出去想要拉住她,最终落空。
他这些年最大的惩罚,不是失去傅家的控制权,也不是面对傅如烟逐步接管集团后的冷静与隔阂,而是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在最沉默的时光里陪着他走过三年的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真正拥有过的光。
可他自己,把那道光弄灭了。
他还记得她在他加班晚归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手里捧着那本翻了无数遍的旧小说,听见门响会轻轻抬头,说。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