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
他在等。
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象,假如某一天,他能在街头遇见她,她是否还会回头看他一眼。
但他知道不会。
她现在身边有别人,那个男人站在她身侧,无比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进会议室,一起出现在摄像机前。
他们眼神交汇时,满是默契与信任。
他曾经也有机会。
可他从未真正握住过。
那天他在电视上看见她接受采访,记者问。
“你现在怎么看待自己过去的选择?”
她没有回避,反而很坦然地说。
“曾经的很多选择,不是对错的问题,是我当时能做出的全部!”
记者又问。
“那你现在有没有后悔过某些事情?”
她笑了。
“我后悔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去取悦不值得的人!”
傅衍礼的心在那一刻像被狠狠攥住了一样。
她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
他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越活越好。
她再也不属于他了。
而他也早就没有资格,再提起她的名字。
清晨六点,基地远山的雾还未完全散尽。
陆知易和谢景行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太阳一点点升起来。
她端着一杯牛奶,眼神清透,像是经过一夜的沉淀之后,终于沉静下来。
“我今天想重新写一封信!”她忽然说。
“写给谁?”
“写给从前的我!”她看着天边那一缕阳光。
“告诉她,别怕!”
“你可以写!”谢景行轻轻笑着。
“但你现在,已经不用再求谁理解!”
“是啊!”她点头,笑了。
“你现在,是别人想成为的人!”
她望着他,目光坚定。
“我现在,是我自己!”
“再也不是谁的‘附属’!”
“我终于,不再为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