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问她。
“您能谈谈这几年您最深刻的转变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口。
“我想,是我学会了怎么把‘不可以’变成‘可以’!”
“比如?”
“比如从前我觉得,我必须做一个完美的‘妻子’,不能有情绪、不能犯错、不能多说话!”她顿了顿。
“可后来我明白了,我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影子,我只要做自己就够了!”
主持人又问。
“您最感谢的是什么?”
她看着镜头,眼神明亮。
“我最感谢我没有放弃自己!”
节目结束后,她从后台出来,一眼就看到谢景行站在走廊尽头,正靠着墙低头翻手机,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肩头,像是所有安稳的具象。
她走过去,伸手牵住他的手。
“我讲完了!”
“讲得很好!”他握住她的手。
“你今天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替那个从前的你说出来!”
“你不觉得我太情绪化了吗?”
“我觉得你勇敢!”
她低头笑了笑,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他说。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真正把傅家那个家当作‘过去’了吗?”
“哪天?”
“是你第一次带我去你老家的时候!”她声音很轻。
“你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是你奶奶煮的鸡蛋羹,然后你带我去她坟前,说‘这是知易,我带她来看你了’!”
“你哭了吗?”他问。
“没有!”她抬头看他。
“我觉得很安心。
那是我第一次,有一种‘我不是被附带、不是被带入、不是做别人影子’的感觉!”
“你是被我选择的!”他说。
“是啊!”她低声应了一句。
“你选了我!”
而她终于也选了自己。
选了不再低头、选了不再退让、选了在爱和自由之间,重新生长。
她走过最黑的夜,如今,她终将活得明亮。
傍晚六点,基地主楼的走廊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