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他一边替她松着肩,一边轻声说。
“不是你没用,是他们太不配!”
从那之后,她就在那一页上写下了那两句话。
只是没想到,三个月过去了,她还是偶尔会翻回来看,还是需要这一句提醒自己。
谢景行从房间出来时,她正盯着那张便签看出神。
他没开灯,走过来时,只带着微弱的脚步声。
“又睡不着?”他在她身边坐下,手轻轻搭在她的膝盖上。
“你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手指按在便签纸上,隔着纸摩挲那两行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我最早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当成替代品的?”
谢景行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道。
“傅衍礼有一次喝醉了,躺在沙发上睡着,我去给他盖毯子。
他半梦半醒之间,喊了一句‘如烟,别走’!”
谢景行的指节轻轻收紧,却仍旧沉稳。
“我那天一夜没睡!”她低声道。
“他不知道我听见了,我也没问。
但从那之后,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他想留下的人!”
“你还留了三年!”谢景行声音哑哑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走?”
“我以为,他会回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太多情绪,但那种钝痛像是从骨缝里一点点渗出来的,不尖锐,却缓慢而沉重。
“他母亲后来一次偶然翻旧物,把以前傅如烟留下的一件风衣找出来,说‘你穿这个肯定比你那些土布料强多了’。
我当时就笑着接了,说‘谢谢’!”她笑得淡淡的。
“穿了之后他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挺像她的’!”
谢景行伸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像是要把她从那些记忆里拖出来。
“你以后不用再像谁!”他贴着她额头。
“你就是你,你不需要再成为谁的影子!”
“我现在知道了!”她轻声说。
“可有时候,那些记忆还是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