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说吃外面吗?你做饭做上瘾了?”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说。
“想煮点清汤!”
他说。
“真是麻烦!”
然后转身走了。
那晚她没吃饭,也没吃药。
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一锅汤从热到凉,眼泪也从眼角一滴一滴滑下来。
她当时就觉得,原来人的心是真的可以死掉的。
可就算死了,她还是没敢走。
那时候她连走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后来,一次身体检查,医生说她胃黏膜已经有轻微溃烂,她才忽然有了一种恐惧—如果她哪天就这样倒下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真的在意?
她终于开始想:那我到底在为谁活?
她是从那一刻开始,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往外走的。
申请调动、申请研究项目、参加培训、申请住宿调换……她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只是一次小小的转变,可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是在颠覆那个“只能为别人活”的陆知易。
她从一场漫长的、没有硝烟的婚姻中走出,浑身是伤,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哭出声。
她带着那些沉默的委屈,安静地踏上了属于她自己的路。
她一边走,一边忍着疼;一边挣扎,一边学习。
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
谢景行是在那个时候慢慢走近她的。
不是热烈,不是强势,而是带着一种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坚定与温柔。
他没有问她过往,没有好奇她为什么总是比别人更容易沉默。
只是在每一次她需要被理解的时候,他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身边。
第一次是深夜十一点,她在实验楼打字打到系统卡顿,整整一页的数据都没保存。
她坐在椅子上,眼圈发红,手还在颤。
他走过来,没有问一句,只把u盘递给她,说。
“以后每两个小时备份一次!”
她看着他,眼神茫然。
他说。
“你不需要因为系统出错而觉得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