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呆呆地站在原地。
刀还抓在手里，刀尖还带着一点点热度。
她忽然觉得那不是血，是在她手上化成水，慢慢渗进了骨头。
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胸口发闷。
“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我……”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杨枫没应。
他脚步没有停。
更没有回头。
夜风吹过，把她的声音带走了。
他走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屋里一片安静。
王胜原本正跟归九斗酒，兔三在旁边吐槽，张凡抱着剑坐在窗边。
可当屋门打开，杨枫走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了。
笑声戛然而止。
没人说话。
他脸上没有表情。
可那种压迫感却比他杀人时还重，没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拦他。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整个屋子瞬间鸦雀无声。
王胜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先祖这回是真生气了？”
归九挠了挠头：“你看他背上是不是有血？”
兔三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吧你，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
房间里。
杨枫脱下外衫，扔在一边。
后背果然有一道细细的划痕。
不深却很长。
伤口沿着肩胛骨斜下，几乎擦着心口位置。
他站在洗脸盆前，倒了点冷水，随手擦了擦，没多在意。
不是没感觉，只是懒得挡，能感觉到她那一刀没杀意。
可他还是有点难受。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那一刀刺进来的时候，他心头忽然跳了一下。
他坐回床上，靠着墙闭上眼。
脑中断剑的剑柄一阵发热。
刚才那场战斗虽短，可对白如霜的抵抗，让他体内那股凡人力再次隐隐异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右手抬起手掌五指微微张开。
空气中，似有丝丝震动之力自他掌心溢出。
是震骨之力。
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