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却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
那是金属活动的声音。
赫摩斯动了。
他的头颅微微一抖，断裂的金属脊椎发出一阵细微的“叮铃铃”声，齿轮在咬合。
“兄弟……有话好说。”
赫摩斯的声音颤抖而干涩，带着明显的求生欲。
“我现在已经废了，我的眼睛都没了，我连人都看不到了……”
“你别拆我了啊，我真的废了，兄弟你看……你拆我我也没反应了，我就一堆破铜烂铁了。”
归九手上一顿，惊讶地看向杨枫。
“它……还能说话？”
“还能哭。”杨枫走了过去。
赫摩斯听到他的脚步，整块金属脊背都在轻微颤抖。
“你……你别过来啊……我现在没有战斗能力！我连个喷子都不是了！”
“你再过来我真要哭了……我真哭啊！”
杨枫看着它那张半毁的脸，不知道该同情还是笑。
赫摩斯的脸上，一道道机油从眼眶位置流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真哭了。”归九感叹。
杨枫蹲下身，仔细看了它几眼：“别拆了。”
归九一愣：“啊？”
“先修好。”
“……你认真的吗？”
“当宠物先养着。”
赫摩斯当场一抖，机油哭得更猛了：“你是魔鬼吧！！！”
杨枫起身，拍了拍手：“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归九耸耸肩：“那我给它装个项圈？”
“行，记得写上：杨枫专属。”
赫摩斯：“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镇魔府，医疗室。
杨枫走到门口，隔着玻璃窗看进去。
病房里，陆问舟和杨青青并排躺着，一个少了一条腿，一个浑身缠着绷带。
原本应该是沉痛压抑的画面。
但……
“你……你别看我！”
陆问舟一脸别扭地将被子往脸上拉，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你……你这女人太毒了！”
杨青青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