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安这边为钱粮的事日夜操劳。
那边晋安与青山两城大张旗鼓地扩充军备、操练兵马,这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京城,齐王府内。
探子快马送来的密报摊在案上,细细列着江定安在晋安、青山两地的动作。
江慎捏着那薄薄的纸页,面上浮起一层寒意,哼了一声。
“江定安,江定安,你这是自寻死路!本王就等着看,你没钱,这仗还怎么打!”
几乎同一时间,安清欢的密信也递到了江定安案头。
信上说,京城里已经起了风言风语,说他江定安名为太守,实则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安清欢在信中说她暂时设法将流言压制,但仍叮嘱他万事小心,切莫落人口实。
江定安放下密信,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
树大招风。
他如今声势渐起,招来的猜忌和明枪暗箭只会越来越多。
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把钱粮的窟窿堵上,把这支新军锤炼成真正的铁军。
才能应付将来的风雨。
……
赵德弄接了江定安的将令,片刻不敢耽搁。
他当即点了十几个得力的手下,揣上鲁大师给的信物。
又根据鲁大师提供的一些零散消息,一行人换上行商的装束,悄悄出了晋安城,去寻访那位范宫先生。
这一路,他们晓行夜宿,风里来雨里去,经过了不少州府,见人就问。
可那范宫,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赵德弄心里都快不抱指望了,不想在鲁大师曾提到过的一处旧友故居左近,还真让他们摸到了一点线索。
有人说,几十里外有个叫卧牛村的山沟沟里,住了个教书的先生,也姓范,脾气有些古怪。
赵德弄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招呼手下,催马加鞭往卧牛村赶。
卧牛村确实偏僻,几十户人家零零散散地窝在山谷里,远远能听见鸡鸣狗叫。
赵德弄一行人在村口一棵老槐树旁,总算寻到了一间破茅屋。
院内,一个穿着粗布旧衣的中年汉子,身形有些干瘦,头发随便在脑后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