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槐?”
谢梨初在见到这个背影的时候,甚至可以接受是宋子徽,是她身边任何一个熟知的人。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沈容槐。
他抬起眼眸,嘴角的笑意带着些懒散的意味,是谢梨初在东宫之外不曾见到的模样。
不似那般冰冷、那般生人勿进,有了几分真实的气息。
“怎么?”沈容槐放下书卷,站起身将案前书卷,交到女子手中,抿了抿唇,“大魏太子妃,你不是很聪明的么?”
谢梨初手中一沉,她低头看向那竹卷,上头系着一枚红绳,两人都知道,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可笑可笑极了。
她浑身颤抖,前世叶家被诬蔑走私,导致全族被灭,都是因为这些空穴来风的证据。
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一切,竟都是沈容槐自导自演。
他就像是俯瞰着谢梨初,看着她为叶家奔波,看着她匍匐在他的脚下,像逗一只宠物那般。
高兴了,就将东西随意施舍给她。
不高兴,就将谢梨初看中的一切都毁了。
“疯子!”
谢梨初将竹卷狠狠摔在地上,竹卷的捆轴精细,似是绑着它的主人,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那四散在地的竹条上,字字句句沾着血泪。
谢梨初笑出声来,讥诮又极尽讽刺,一直以来,她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被当作笑话看待,被看穿每一步想法,好似粉墨登场的戏子那般卖力演出!
她步步往后退,“沈容槐,你说我,什么也不愿说,只想着要你猜中。”
“可你问过我吗?你想过,要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沈容槐皱眉,嘴角的笑意凝固着,在瞧见她眼角滑落的泪水那一刻,心头划过些艰涩。
她泪水攒集在下巴,紧接着一颗一颗往下落。
像极了梦中女子的哭诉,心口撕扯般的痛楚,似要将一切都斩乱。
沈容槐上前一步,抿了抿唇,那双桃花眸中,带了些真切,“倘若我想知道呢?”
“你可愿告诉我?”
“我不愿!!!”谢梨初嘶吼着,“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