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次柳清雪发脾气时掐的，如今看来竟成了讽刺。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柳颜看着姐姐惨白的脸，又看看傅深冰冷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戏没那么好看了。
她悄悄退回楼梯，听见傅深在身后说。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想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时，柳清雪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傅深竟然没有再责怪自己。
“傅深，我“
“没事。“
傅深背对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用解释了，宝贝，我爱你。“
柳清雪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影，想起他曾在雨夜里为她撑伞，心中不由得觉得温暖。
她上楼，转身时，听见柳颜在二楼冷冷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小声说‘无趣’。
回到傅家别墅时，落地窗外的月光像层薄霜。
柳清雪没有将刚才的事情当回事。
看着手机里周轩的联系方式，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终于打出一行字。
“周少，不知可否有幸请您吃个饭？“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的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看什么呢？“
傅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真丝睡袍，胸口的纽扣松开两颗，露出结实的肌肉。
柳清雪慌忙锁屏，将手机塞进枕头下。
“没什么看朋友圈呢。“
傅深走到床边，俯身靠近时，柳清雪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这个动作让傅深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直起身，扯了扯领带。
“睡吧。“
浴室的热水开到最大，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柳清雪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的淤青，王建明手指的形状清晰可见，像丑陋的烙印。
她挤出药膏涂抹，薄荷味的清凉掩盖不了皮肤下的钝痛。
就像她用粉底液遮盖的，不仅是伤痕，还有那些不堪的记忆。
“快点。“
傅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耐烦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