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雪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将粉底液厚厚地涂在淤青处，直到皮肤看起来光滑如初。
她看着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突然想起陆轩曾说“清雪，你素颜最好看。“
那时他眼睛里有星光。
而现在，只剩下欲望的灰烬。
走出浴室时，傅深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背脊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像无数道伤疤。
柳清雪掀开被子躺下，闻到枕头上淡淡的雪松味，却觉得无比陌生。
她想起偏厅里周轩身上的皂角香，想起他把玩打火机时专注的眼神，手指偷偷摸向枕头下的手机。
期待着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复。
傅深翻了个身，黑暗中，柳清雪看见他睁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
“明天陪我去趟公司。“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像一道冰冷的命令。
柳清雪“嗯“了一声，缩进被子里。
她能感觉到傅深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仿佛要剖开她精心维持的假象。
枕头下的手机没有震动。
周轩的头像依旧灰暗，而身边的傅深，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