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听着听着就哭了,她从没想过只会赌博,打人的丈夫,嘴巴里会说出这些话来,会这么为自己和女儿这样考虑。
丈夫所说的一切,她何尝不想要拥有,可相比于富裕一些的生活,她此时更害怕的是失去刚刚开始转变的江秋。
怀里的钟然没有说话,泪水却已经浸湿了江秋的胸膛,他温柔的轻抚着老婆的脑袋,又温柔的安慰道。
“如果再让你和女儿过以前那样的苦日子,我倒还不如死了。”
“不过,像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危险的事是肯定不会做的,我保会证完完整整的从山上回来,行么?”
“可可我不想你出事.”,钟然哽咽着出声,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双眸里仍挂着担忧。
“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事的,你乖乖吃饭,等我回来打几只斑鸠,红烧肉你舍不得吃,那回来我给你做红烧斑鸠吃。”
钟然终于没有反驳,坐吃山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可想起七叔的前车之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江秋。
“你拿着这个,我妈妈给我的,可以保平安。”
说着,钟然从自己雪白细腻的脖颈上,小心翼翼的摘下来,从出生时就一直佩戴着的平安锁。
这锁是钟然出生时,她母亲拿自己的银镯子打出来的,自从母亲在那场浩劫中丧生以后,这物件也就成了钟然对母亲的唯一的念想。
之前江秋赌输了钱,曾三番五次的暴打钟然,想要抢夺这银锁拿去换钱,可就算把她打的奄奄一息,都没有得手。
看着妻子手里的物件,江秋清楚她这是真的接受自己了,心里终于洋溢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这东西对你太贵重了,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江秋很是欣慰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重生之后吃得所有苦都没有白吃。
可他也知道这物件对于钟然的重要性,未经思索,便拒绝了妻子的好意。
可钟然却不依不挠,双目灼灼的看着江秋,最后还是亲自给他挂在了脖子上。
把平安锁给江秋戴上以后,从未和丈夫有过这种亲密举动的钟然,小脸红的几欲滴出血来。
她从江秋怀里出来,转身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桌边,默默不语的吃起了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