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你慢慢吃,那我出去了。”撂下句话,江秋背着猎枪出了门。
闻言,钟然没有说话却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直到江秋走了许久,她才起身伏在门框,双眸里满是复杂的看着早已没了丈夫身影的小路。
出了家门以后,江秋把身上的猎枪藏到了路边,本不错的天气,竟意外的又飘起了雪花。
他跑到小卖部买了一些火纸,准备去七叔家里吊唁。
七叔家里人不多,稀稀疏疏几个村里人,进进出出的碰到江秋,也没一个人跟他打招呼。
江秋知道自己名声臭,没人理自己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堪,他进了灵堂,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拜别七叔的同时,心里感谢他那把猎枪的救命之恩。
只是前世和这村东边的老头没多少接触,江秋和七叔自然也没啥感情,哭肯定是哭不出的来。
他烧完火纸,只能装模作样的嚎了几嗓子,就出了棚子。
摸了摸口袋,眼瞅着还剩下十多块钱,江秋也没什么心疼,一股脑的都随了帛金。
这年头,大家都穷,可白事又非去不可,有的人家穷的连火纸都买不起,抓两把稻草,来到灵堂嚎两嗓子,美曰其名说烧的金条,主家见你人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随礼的都是一块两块,五块钱都很少见,写礼簿的村长见到江秋掏了这么多,惊讶的嘴巴都咧了起来。
站在村长身旁的七嫂也是一脸的震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村里这混小子和自家老七还有这交情?
“嫂子,节哀顺变。”
江秋出声安慰了一句,顺便把七嫂拉到了一旁,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