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冬的细雪落在工作室的玻璃窗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乔栖枝的指尖还残留着翡翠的凉意,她望着老妇人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忽然觉得一阵眩晕。
这两个月的精神紧绷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此刻骤然松弛,连带着视线都有些模糊。她下意识扶住工作台边缘,却碰倒了水壶——幸好开水已经凉透,只是弄湿了台面和她的衣服。
“皎皎?”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青屿不知何时站在了工作室门口,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粒。他手里拎着食盒,热气从缝隙中袅袅升起,带着红,豆沙的甜香。
顾雪从他身后探出头,小姑娘鼻尖冻得通红:“枝枝阿姨!我们带了和果子!”
小姑娘扑过来时,乔栖枝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发抖,是五十二个昼夜的专注在此刻化作潮水般的疲惫。她接住顾雪暖乎乎的小手,发现孩子的掌心比自己温热许多。
“做出来的成品比照片上更美。”陆青屿走到工作台前,目光落在设计图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老夫人在车上哭了。”
乔栖枝张了张嘴,却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