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赶忙施针,生怕林昭宜有事。
他是她的至交好友,也是唯一了解她身体的人。
林昭宜缓和后,让江澈先行离开,并叮嘱他不许把她的事情说出去。
江澈刚走,萧既明便沉着脸进来了。
“你都跟母亲说什么了,害她生那么大的脾气?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
萧既明气呼呼地坐到了她的床边,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昭宜那张惨白的脸。
林昭宜没有说话,她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月白色的床帐。
萧既明:“二姨母去世的早,芷柔她又从小在萧府长大,和她的那些哥哥也不亲近,她如今被婆家赶出来,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萧府了。
你就不能心存一点善念,难道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林昭宜眨了一下眼睛,水泽在眼眶四周闪烁着。
胸腔内无尽的酸意,不停地翻滚着。
她只剩半年的寿命了,操劳了一辈子,却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呵,她逼死她?到底是谁逼死谁?
他们这是想让她,死都不能瞑目啊!
萧既明:“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你不能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想象的那般龌龊?”
林昭宜视线移到萧既明脸上,她龌龊了?她为操劳一生,却只换来龌龊二字。
“你倒····啊!”
尖锐的簪子,突然扎进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幸亏萧既明躲得快,否则他的子孙根,就被她戳破了。
“你疯了?”
萧既明脸涨得通红,大手捏住她的玉手,阻止她逐渐刺入的簪子。
林昭宜瞪着猩红的眼睛,眼周泛着青紫,嘴唇亦是抖动着。
她今日几度昏厥,他不关心一句,还这般指责她。
她回想自己跟了他近二十年,他一直都是这般。
一生气就对她大呼小叫,她是他的杂役,更是他的出气筒,他从来没有尊敬过她,也从来没有宠爱过她。
她活得窝囊,活得没有一丝尊严。
萧既明用力推开她,捂着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