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要害老师?请王君细说!是何人何事?!…”
“咳!是魏郡郡府中,阴安审氏大族出身的法曹掾,审配审正南!他一向敌视我太平道,多次向本州的刺史郡守举告,说什么大贤良师‘假天命之说,盗太平之名’、‘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看似赈饥施药,实则诱民聚众,貌似慈教,实则私养爪牙’、‘专愚百姓之耳目,必乱天下之纲纪’!…”
“当然,本州历任的刺史与郡守,都是‘神明照察,百端莫欺’,知晓我太平道对冀州百姓的赈济与安抚!并没有上官,信这审正南的诋毁与妄言…”
中年老吏王贺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审配的言行。他事无巨细,把这位法曹掾对太平道的敌视,阐述的淋漓尽致。而后,他才面露急色,开口道。
“昨日大贤良师去府衙拜访,刺史李公亲自出门相迎。随后,李公就宣布休沐三日,要与大贤良师谈玄论道。等李公走后,这审正南愤而起身,对左右曹吏,痛斥大贤良师,竟然说要去洛阳,去举告我太平道!除了洛阳,他还要去豫州举告,在大贤良师南下豫州后,请豫州官府动手抓捕!…”
“此人可不是虚言之辈,说做就做!他今日下午,就带了四个族中亲信,在官署借了几匹马,把后面大半月的公务,都推给左右…居然就此出城南下去了!这一去,必然是要诬告大贤良师,害我救济冀州百姓的太平道啊!…”
“苍天可鉴!我实在担忧大贤良师的安危,又自认为是太平道的信众,怀了一份公义之心…故而冒险前来,将此事告知!这审正南行事,狠辣果决,请君千万不可小视!”
“…”
听了这一番话,如此急迫的大事冲击而来,张承负眉头紧锁,与高道奴面面相觑。他沉吟数息,没有立刻采信,而是沉声问道。
“王君,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
“有!这审正南昨日在府衙中,痛斥大贤良师,众吏员都知晓。而他今日在官署借马,也是一问就知!”
“嗯…那王君又是如何知晓,这审正南今日下